为爱我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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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5-01-12 19:40:13
我和齐凯绝对属于一见钟情。
读高二那年文理分科时,齐凯当上我们新班级的体育班长,就在他为我登记时一抬头间,我已被他深深吸引住了,而他似乎也对我越来越有好感。
我永远记得1998年初的那个冬天的寒假,以为自己就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快乐天使,毕竟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单纯地、简单地、用心地爱着他。我们每晚都会在电话里聊到天亮,有一天晚上,齐凯说有话要对我说,但是如果说出来了,他可能不会再见我。他一直坚持要回到学校才告诉我,在我的死缠滥打下,他给我打了个寻呼。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其实我在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他,我说我不奢望太多,只要他能好好爱我,但是,绝不能骗我。他说他会的。可是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躲着我,不见我,即使接我的电话也是在敷衍我。开学了,我们曾说好互相通信,可是他却一去了无音讯。我疯狂地给他打长途电话,告诉他我的感受,他却告诉我,初恋总是痛苦的。甚至在暑假里他都躲着我,不让我知道。我纳闷,伤心,继而气愤,我想不清楚他这是为什么,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所受到的深深的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忍心让深爱他的人备受感情的折磨。于是我向他提出分手,尽管他又打来寻呼“521”,我却无论如何不能原谅他———我最痛恨不诚实的人。
大三那年,我们真的分手了。其实,大二时,我就跟勇有了默契。勇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属于那种很负责任,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的男孩子。他了解我和齐凯的全部故事,但他就那么默默地爱着我,他说他可以等。
毕业后我已成熟了许多。我们见面容易了,于是又恢复了交往,那些日子里,我和齐凯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在练歌房,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绝口不提,爱你!》。甚至在他开学的前一天,他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我也没有拒绝,他说那是他的第一次。我一直觉得我跟他分手对不起他,我以为,我的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初恋,不能与他天长地久,但至少我也可以拥有他的第一次,就算是个美好的回忆吧。
后来齐凯说很想去北京见见他的大学同学。在澳门回归的那一天,我买了往返程的机票,我们一起去了北京,他去看他的同学,而我就在酒店里等他。那晚,我们住最好的酒店,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只为了他喜欢。可是,也就在那晚,我发现我的梦破碎了,我深深地感到其实齐凯是在骗我,跟我在一起并不是他的第一次。可齐凯保证说,今后一定会对我好。为了让我相信他,他还用烟头在胳膊上烫了一个疤,我却一眼看见他胳膊上早有另外一个疤。在我的一再追问下,齐凯才告诉我其实在大二的时候,他已经深深爱上了一个女孩,他们爱得很痛苦,那个烟疤就是为那个女孩烫的。他对我说爱我的时候,正是和他女朋友闹得不愉快的时候。不过,开学后他们又和好了,所以他就一直躲避着我。
我如梦初醒,原来我只是他空虚时的替代品。他说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常常会使他感到很有面子,我的家庭背景,本身的气质相貌,以及我为人处事的分寸,都会让他感到脸上有光。我感到非常屈辱。然而,即使我明知自己成了别人利用的对象,但我仍忍不住愿意跟他在一起。我就是这样不可救药地深深地爱着他。
但这却伤害了勇。自从我那一次与齐凯分手后,就一直是以勇的女朋友身份出现的。我曾经整夜整夜地与齐凯在一起,勇再大度也会受不了。
休 闲 居编 辑
元旦前夜我与勇和一些朋友在饭店狂欢,齐凯和他表哥也找了过来,他当着勇的面把我们过去的故事告诉了大家。那天我们唱了一夜的歌,我只记得我当时流着泪反复唱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夜里三点,齐凯把我单独叫出去,让我跟勇彼此珍惜,好好相处。这时勇也出来了。我问齐凯如果他大学期间的女友再来找他,他会怎样,他半天无语,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大哭,并求勇一定待我好。
经过这一闹,我忽然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了,此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与齐凯和勇都完全切断了联系,彻底放纵自己。我整夜在酒吧里买醉,然后就坐在马路边和好友抱头大哭一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片真心换来的只是齐凯的残酷与欺骗,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冷酷地伤害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在我堕落麻木的那段日子里,公司里的一个年龄偏大、离过婚的同事拼命追求我。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就常常一起去泡吧,一起“游车河”……直到有一天,他把我带回家“强行”占有了我。他说他爱我,他会娶我,而我也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不知是出于麻木还是对爱的绝望。我想,如果一个我为之付出了一切,甚至甘愿付出生命的人都可以轻易地玩弄我的感情,那么我也可以把自己轻易交给别人。我很快就与他同居了。我继续放纵着、堕落着,甚至不怕伤害最爱我的男孩。直到有一天,齐凯知道了我跟那个男人的秘密,我告诉他:“那只是为了报复你。”他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已经达到目的了。我至今都还记得齐凯亲眼目睹我与那人同床共枕时,他脸上那种被痛苦扭曲的神情,然后他猛地蹲下身去,抱头痛哭,很久很久,他才站起身来,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出门去,谁都不看。我不放心地跟着他,不知怎样跟他解释,就那样默默地走了十几站路,直到他家。
我决定远走广州,再也不回这伤心地了。我买好了机票,可齐凯却坚决不让我走。当时我们正在颐中体育场看足球赛,我就说,如果海牛队进球,我就不走了。没想到刚说完,海牛队就进球了,他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但最终我还是义无返顾地走了,真的去了广州。但很快,勇却想方设法打听到我的下落,到广州把我接了回来。当天晚上,在同学为我设的洗尘宴上,勇郑重宣布即将与我结婚。接下来的日子里,勇全家一齐上阵,勇说,他要用最隆重的方式,最华贵的家居迎我进家门。
婚礼前一天,齐凯约我吃饭,在海边,他无言地流着男子汉珍贵的眼泪,在自己胳膊上又深深地烫了一个烟疤。他送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物,什么也没说。我的婚宴他也没有参加,但我旅游结婚时他还是给我发来邮件,说在这世界上有一个女孩伤了他,他又伤了另一个好女孩,表示对不起我,于是他也着手找对象。说实在的,虽然我已经结婚了,跟他已无丝毫可能,但当我看到他与别的女孩在一起时,仍然有不舒服的感觉。
婚后,我老公被单位派到上海分部,我与齐凯关系又密切起来。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有时我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债。不久,我听说齐凯大学时爱过的那个女孩到了太原,齐凯又开始心神不定了。这次我下决心要去看看那个女孩,看看到底她什么地方会让我的齐凯神魂颠倒,也好解开我这几年的心结。
火车票都买好了,可是我却去了北京,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怀孕了,这个孩子只能是齐凯的,因为我老公一直在上海。想想勇这几年对我痴情不改,婚后对我更是关爱备至呵护有加,而我对勇总是凶巴巴的,没一点耐心。再想想齐凯,七年来无论在感情、金钱、精力、身体还是处理他所遇到的问题上,我都竭尽全力地付出,可以说我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为了他我可以奉献一切。相应的,我每每遇到难题,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他,我希望他也能成为我生活中的依靠。可是事实却总让我失望。我怎能不伤心欲绝,我怎会为他生儿育女?似乎直到这时我才学会清醒地思考问题。
我决定独自一人去北京做流产手术。我不想告诉齐凯。我知道我依然深深地爱着他,我不想让我深爱的人去承受他所不愿承受的一切,虽然他永远不知道,一个母亲亲手剥夺自己孩子生存的权利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在心灵上,那是比死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我想既然我的噩梦是从北京开始的,那就让它在北京结束吧。从此,我要一心一意地爱我的老公了,我要为他做我能做的一切。
这八年我过得是如此不值得。可是我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齐凯,曾经梦想可以陪你一起慢慢变老。其实无论走世间哪一条路,对于你来说,我都没有资格与你同行。但你可知道,八年呀,我在宠你,为你流泪!我惟有选择离开,放弃自己的家人、朋友,在没有你的地方疗伤!有人说缘订三生,或许前世欠你太多,注定今生要偿还给你,可是,齐凯,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我们有缘相遇,可否请你好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