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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厘米至爱
作者：molly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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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5-03-17 01:47:42
一
周正失踪了一个月后，我开始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我丢掉了那瓶“奇异之旅”的香水而换成了“adidas”清爽的运动型香水。生命中有一个像大树一样的男人靠着固然很好，但是如果没有，也要自己生根发芽，找到自己的躯干，从容地生活。 休 闲居编 辑
韶关的早晨春风沉醉，树微摆着，拨动着涨满空气的光线，就像一丝丝融如水中的蜂蜜，被流转调和着。我套上白色毛衣，像一只慵懒的猫般走在梧桐宽大的枝叶下，阳光投射在脸上的是一层毛绒绒的温暖。
美心面包屋的玻璃门很大很厚重，我每次都要费好大的劲才推得开门。那里是我这个百无聊赖的女人一大早最想去的地方。
刚出炉的丹麦面包颜色温暖柔和，弹性十足，散发着淡淡的，甜美香气，屋里的vicent和他的丹麦面包一样帅，树叶一样安静的头发，长而卷的睫毛，饱满的额头，充满女人的柔质。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一个倦鸟低飞的黄昏，他一个人坐在柜前看着门外的车马人流，柔和的光线下他安静的神色像极凡高的画，然后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我，起身为我打开门，用很纯正的普通话问我要什么，我仰起脸问你外地的啊?他笑了笑然后说他南京的，那一刹那我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光，照亮了我快腐烂的生活。
从那天起我有事没事都爱呆在美心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我们在一起说着不疼不痒的笑话，玩弱智的猜单双游戏。两个人古灵精怪的样子像个孩子。屋内暗香浮动，屋外很好的阳光倾泻下来，溅起许多的光影，有一些泼洒起来，挂在屋内人眉梢发际。 
二
夜色很浓，却掩盖不了我的悲伤，破碎的音乐回旋在空荡荡的屋里，像是暮春的樱花，惨烈地凋零在夜空下，一片一片。
我窝在沙发上打电话给VICENT。
“HELLO。”
“VICENT，你没睡吗？”
“JESSI？你在哪里啊？”
“我在家啊。”我打开窗，让他听呼啸而过的风声，任风一下一下地吹拂着我的黑色长发。
“我想你了，你来看我吧。”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我拿起杯子喝水，纯净水顺着喉咙往下往下，一直流到那个最深最深的地方，回旋，凝固，然后听见他说好。
5分钟后他到了我家，他说：“才一点，出去走走吧。”
我看着他蔷薇色的唇满意地笑了，然后全副武装破门而出。
我们去了一间张扬的PUB，野蛮的摇滚刺激着我们的感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诡异的香水味，我们像隐藏在黑夜的魔鬼之子一样放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那种很HIGH的感觉像是一次一次地自杀，却永远也不会成功。
我微笑地坐在VICENT旁边和他斗酒，任他孩子气地在我耳边说着一些不疼不痒的笑话，他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让我想到水中柔软光滑的植物。
可是下一秒钟我的酒杯脱离了我的手掉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你怎么了？”他问。
“周正！”我靠在他身上，一恍惚间有种失重的错觉，却忘记了所有的语言。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他，和他怀中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的女人。VICENT拉我走过去，他拉开周正对面的椅子让我坐下，然后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周正的视线在碰到我的一瞬间慌乱起来，笑容一下子僵死在脸上。
我半眯着眼睛看他，表情异常的冷漠，可是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瞳仁中有一丝丝摄人的冷光一闪而过。
“你不打算说吗？这一个多月来你人间蒸发拉吗？”
他突然走上来用手箍着我，紧紧地，他像我述说着其中的事，他一向平稳的声音变得游移起来，而我看到在我对面的那个女人气得脸色发绿，和外面苍翠的树木有一拼。
我闭上眼，反手拿起酒瓶往他砸去，身后传来男人的喝彩声和女人的尖叫声，而周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疲倦，像是迟暮的老人般脆弱无力。
血液沿着他的脸形成一条絮乱的轨迹，一滴一滴一滴打下来，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退得很远。
“周正，这是你欠我的！”我说完后转身离开，可是那一刹那手腕上的紫水晶跌落在地上，碎片满地都是。我楞了一下，我没有想到这也会碎。那些凝结着周正曾经倾尽所有给予我的爱，那些不必在阳光下也能熠熠生辉的水晶，在此刻斑斓的光线先却暗淡得不着痕迹。我看着它们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心中的感伤风起云涌。我多想回到过去让时光转身背道而驰，好象时光从来没有消失过，好象日子从来没有打乱过。那些鲜活的面容，那些明亮的眼神，那些血色的黄昏，那些散发着灼灼光芒的岁月，在这一刻如同鸢尾般在黑暗中寂寞绽放直到荼糜。
而我最终明白我一直守着的是一个不醒的梦，不离不弃只是水中的幻觉，一晃，就散了。
二
从那天起VICENT成了我男朋友，说出来我也不信，可这是真的。
那晚从PUB里出来后已经是凌晨，街上清清冷冷的，月亮青色的光洒在我们身上，偶尔有车驶过，车灯从我们身上照耀过去，一明一暗。
他送我到家门口，我看着他有点哀伤。
“JESSI，没事儿！”
我倦倦地低着头靠在他锁骨上，他楞了一下然后把手插进我水润的头发里，我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涨得厉害，哭倒在他怀里，像拍电影似的，泪水在灯光下折射出美丽的颜色，头发飘散在他胸前。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他说爱我！他爱我！我猛地抬头像几米笔下的123木头人一样望着他。
我跳起来冲着他哄：“我靠！VICENT你大爷！你这叫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看着我的眼神和和尚看着佛祖的眼神没什么不同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挥挥手说：“得了，我答应你！我老骨头累了我要睡觉去了。”声音低得像丢了魂似的，拍鬼片都可以。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把眼睛搞得像钻石一样晶晶亮透心凉，说实话很好看！然后我就悄无声息地飘上楼去了。
从此以后我迷恋上了睡觉，一个人抱着一床被子呼呼地，呆呆地睡。即使醒了也不起来，整个身子钻进厚厚的被子里只剩下两只大眼睛在外面，看着像蜂蜜一样晶莹剔透甜美诱人的阳光从窗外高大挺拔的树叶间穿透下来，破破碎碎地跌落在地上，积成一堆暖色的光影。
偶尔会听到VICENT的敲门声，从安静平稳到或重或轻再到杂乱无章，房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响着，你们响吧，响爆机了我也不接。
可是在那一个寒风吹彻整个城市的夜晚我彻底地醒了，我能不醒吗？你想想我一睁开眼就看见VICENT的脸就摆在面前，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他大眼瞪小眼，我当时血压蹭地一下就上去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VICENT揭开我的被子拦腰把我抱起，然后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又青了。我靠~我当时穿的什么啊~~~~可是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了，我真他妈想把VICENT这妖精直接打太平间去。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窗，然后我就明白了敢情他是职业攀岩员？
我大声地在他耳边说：“VICENT！你再怎么着也得让我换上衣服吧！你这幅架势是要把我拐哪里去啊？”
他才醒悟过来似的打量着我，我抬头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和他如潮水般的瞳仁偶尔有鱼一跃而过时我就开始明白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拉。
“你搬我家去吧，你一个人住肯定不把自己当人看！”他很认真地说，那表情叫一个严肃。
我听他这样说马上就有精神了，眼睛一瞬间星光闪烁般明亮。
他抱了抱我，然后就去客厅了。
我把灯光调到最亮，然后在厚实的地板上褪去睡衣，当那一片黑色的蕾丝滑到脚下时，镜子中映出了我白皙的身体，头发零散地散落下来，黑与百之间呈现出一种既绚烂又纯净的质感，手指滑过锁骨时指甲上的蔷薇花纹像是迸发出所有的灵性般的变得柔和和光亮。我拿过摆在柜里的那支香水，AVON的“至爱”，往锁骨上喷洒时整个房间立刻暗香浮动，那包涌着我的身躯的温暖甜郁的香味，渐渐地把我的心情带上云端。
化妆的时候VICENT进了来，在镜子中看见他对我笑了，如同最清澈的泉水一样干净而舒展的笑容， 他站在我背后很温和地对我说：“JESSI，我很喜欢你的头发，柔软得像波浪下的水藻，很漂亮!”他帮我梳理着头发，让它一丝一缕地滑过他的指缝，飘扬在月光里面，他的手修长而有里，一如他的灵魂，干净，单纯。
走的时候带走了AVON的“至爱”，那是远方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的， 她叫雯雯，我知道她一直远远地站在那儿观望着我的幸福，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在远方想念着我的人，她离开的时候只对我说了两句话，可是就是那两句话，让我难过得流下眼泪，那两句话是“JESSI，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了，也有这支香水陪着你，容万物于心胸，排层云为晴空。”其实我们应该像一支弹簧，哪怕压得再低，也应该弹起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VICENT已经走在我前面了，我微笑地跟在他身后，偶尔踢路边的易拉罐，丁叮当当的声音在街上欢快前进。
他的家住在6楼，很明亮干净的样子，而另我意外的是他家楼下有着三棵5楼那么高的紫荆，花瓣在和煦的春风中纷纷扬扬不断飘零，不断飘零，数都数不清。
看着正高兴的时候VICENT从背后抱着我，他说：“JESSI你喜欢啊?”
我指着那些安静飘落的紫荆花对他说：“你看，它固然漂亮可是却太脆弱，总能够轻易地被风洞穿而支离破碎，你觉得吗，其实人多像紫荆啊，表面朝气而健康，一如它的树干，高大，挺拔，而内心却总有一处不碰的伤疤，呵护着一段刻下的时光，像它开到最绚烂的时候总是要凋零的。”
VICENT抱着我没有说话，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明明灭灭的忧伤。
那一夜我靠着他的肩膀毫无困难地舒眉睡着，只有5厘米的距离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和心跳的频率。
那一刻我希望黑夜永无止境，那么我愿意一世沉沦不再醒来。
三
四月的阳光越来越明媚，又轻又飘地荡在我的头顶，空气中总弥漫着刺鼻的花粉味。
我总是喜欢穿着质地柔软的家居服，拉着VICENT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像两只亲密无间的猫般在暖和的阳光下慵懒地眯着眼睛，VICENT爱和我看四唯的新书《梦里花落之多少》通常是我看到动情处就把眼泪往他肩膀上洒，每次到这时候他都会取笑我，那笑容又露门牙又露大牙的样子看了让人特别郁闷。
VICENT是个安静的人，有着温润冷郁的特质，在家里的时候很多时间不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默默地听我讲。我告诉他：“我小时候很PRETTY，眼睛大大的头发软软的，从小我妈就不帮我扎头发，可是我是谁啊！我就是一女强人！我总能够把头发扎得高高的顶着大人长嘘短叹的声音像头驴一样屁颠屁颠地出去玩儿，一玩就是山无棱天地合，回来时老爸总要扁我，有一次我不小心陷入石灰堆了，两小腿烧伤了一小块还不知道疼，结果回来太晚了老爸气得快晕菜了，拿起苍蝇拍就抽我，可是到了最后他注意到我小腿上的伤时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那一刻我就特别难过，那时候我7岁，我第一次看我爸哭。”我停下来捞了口水喝，然后继续喋喋不休。我说：“我高一的时候喜欢的一个男孩子叫瞿亦佳，他就一恐龙，可是我当时特别矫情就偏喜欢这恐龙，还说应该要他牵着我的手进教堂，而且我要穿黑色的婚纱。”说到这里的时候VICENT一口水喷了出来，我靠~你看我都没那么激动。“曾经瞿亦佳答应我要送一条白金手链给我的，但是终究没有送，我现在想起来就特别郁闷，不是为了条手链，而是想当初疼我疼到骨子里的他怎么说起话来像骗小孩子似的。于是我那天生气了，在电话里对雯雯说‘我以后要去问他老妈要！我自己和她妈说你儿子欠我东西，子债母还’听了雯雯差点扔我下北江喂鱼。1个月后我和他散了，我记得当晚我哭的特别断肠，心里空得像贼洗了似的。有时候说起一些泛黄的往事时总是特别简单明了，像不关自己事一样，可谁知道就是这些在我生命中燃烧了又幻灭了的人才让我觉得生命是一场另人惊喜而又深刻的相遇。四唯说过一句话特别好，他说有些人是会一直刻在生命里的，哪怕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脸，可是每次想起他那种感觉，永远都不会变。瞿亦佳就是刻在我生命里的那个人，是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惦挂着的人，我不是爱他，但是我想到他，就会想到不离不弃。”
“那么周正呢？VICENT温和地问。
周正，我听到他名字时仿佛胸中那个小小的东西砰的一下就碎了。
“他！我能说什么呢？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我难过的是要忘记他忘记爱忘记了梦被破碎，忍住悲哀。’VICENT那些感情过去了就让它随风而散吧，我能抓紧的，只有现在啊！”
VICENT望着我笑了，眼睛星星点点亮晶晶的样子，很漂亮。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以后的日子里，他越来越少时间陪我，总是在家里一个接一个地打长途电话，或者在电脑前一坐就大半天，我知道他在南京那边的公司快开张了，我总是微笑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看他累了倦了舒眉入睡像个孩子，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伏在他的胸口，倾听我爱的人的心跳声。我似乎感觉到他快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并不属于他的韶关，回到南京，那个到了冬天就会下雪的城市。
在四月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VICENT问我是否要和他回南京，我对他笑了，笑容如同夏日阳光下的紫荆花般轻盈而温暖。
“我想，有那么一天，我们总会再遇见，像那句话说到一样，左右逢圆，你是个无论到哪里都能气定神闲地生活的人，而我不能，我无法舍弃我的韶关，这里有我熟悉的气味，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它见证了我的成长，南京只是我的城市神话。我不可能做到像王泽说的那个勇敢的人一样，扬起鞭子掉转马头，杀向180度的那个方向。其实VICENT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自始至终都认为你是上帝给我的礼物，我不会忘记这两个月来我们脸贴着脸心贴着心的日子，我感谢你给过我的温暖和幸福，也感谢你给我的安静和，满足。那么亲爱的你一个人要好好过，如果南京还有绚烂的紫荆花，别忘了你刻下的幸福时光，留在韶关。”
我一直微笑地说到最后，说得泪光，如同钻石一样落下来，我的，还有他的。
四
VICENT走的时候我甚至没来得及送他，当时我在公司里上班，收到他的短信后我马上转身走人，可是我的上司拦着我不让我走，我咬牙切齿地拿眼睛横他，我在想大不了我不捞了，谁拦我谁死！他楞了一下然后我没理他自己去火车站。可是我没赶上！
他是这样没牵挂地来，可是连走的时候仍然没有牵挂吗？
我逆着人群的方向沉默地走在一片明亮细碎的淡金色阳光下，风吹起我的如紫雾般的雪纺裙子，裙摆在风中飘啊飘，那些细细的银线全部亮了出来，我把手插在裙袋里走出我所有的纯真所有的脆弱，所有似水般温和的年华所有离散的紫荆花。
我想起我的VICENT我的雯雯，他们似乎是想比一比谁离我更远些，我单薄的身躯穿行在他们满满的爱中，然而到了最后该散的还是要散，他们留下了我一个人在支离破碎的时光中渐渐渐渐，渐渐长大，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
来到VICENT楼下时我又见到那几棵我喜欢的紫荆，依然有着无数的紫荆花瓣慢悠悠地旋转下坠，像是一个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故事。
VICENT房间里的灯仍然为我开着，我看见了他留给我的信，信纸似乎曾经被他的眼泪滴湿过然后又被风吹干了，而那些模糊而又清晰的字迹只能带给我如落日般苍茫的忧伤。
JESSI好孩子：
我要走了。
家里的东西你要用得着你就拿去用吧，我带走了 你的“至爱”，我习惯了你的香味，就仿佛你一直陪着我，不曾离开过，那么我也会感到幸福。
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感到一切恍如梦寐，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气味，那种我无数次在你的头发上，身体上，枕头上闻到的气味，挥也挥不去。就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你陪我走完了一整个温暖的春天，然而梦醒了后依旧是飞鸟会飞落叶会落，仍然记得着两个月来每天都在我面前晃的如洋娃娃般美丽的面容，记得月影朦胧下你的头发飘扬得像是盛开的光泽的花，记得你那犹如最细的流沙洒落在光洁的中国瓷上般清润的声音。
谢谢你陪我走过的路，你教过我的东西，还有很多，呵说不完了，我不在你身边了，不能每天带你最爱的丹麦面包回来然后看你吃完我就很高兴，不能再和你一起看书听你说话了，可是亲爱的你要坚强地走下去，别老不把自己当人看。
你要记得我们再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幸福一生，快乐一世！
VICENT
我明白，他把他全部的快乐和呵护都给了我，然而现在我只能隔着沧山又隔着泱水想念着那个站在来路却不能站在去路让我心疼的人。
当那伴随着我们两个月的明晃晃的阳光最终消散在飘摇的风雨中时我靠着VICENT的枕头安静地睡着拉，睡梦中我看见VICENT的脸，他对我露出玻璃一样清澈的笑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当它像我张开双臂那一瞬间繁花绽放，他身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暗香，可是当我碰到他时他却狠狠地消散了，只有最后那句话留在了无穷无尽的苍穹。
他说：“JESSI，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要坚强，容万物于心胸，排层云为晴空！”
编辑:盛慧